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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他才不要當弟弟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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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,街角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聲,她不由得順著對街騷動人群的目光看過去,這一看,她眼睛頓時一亮。

“楊大哥!”她開心的大叫。

她從來沒有這麽高興看到楊彥傑,以至於她都沒發覺她是使盡吃奶的力氣甩開袁靖淵的手,像只快樂小鳥奔向楊彥傑。

這讓袁靖淵情何以堪?他妒火中燒,不僅僅是她直接甩開他的手,快步的朝那名男子奔去,而是他們之間的氛圍。

她跟那名男子似乎很熟悉,她朝他仰頭微笑,雙手合十的請托,仿佛全心信賴他,那名男子五官俊逸,一襲玄色菖浦紋團錦衣,身後也有兩名一身勁裝的小廝,他們目露精光,一看就是高手。

而在他打量間,一行人也跟著焦黎兒朝攤位走來。

楊彥傑朝袁靖淵一笑,看似溫和的眸光迅速掃過他的面容,記得屬下向他報告時稱袁靖淵俊朗不凡,如今一見,還真是有如玉樹。

楊彥傑隨即看向面色微僵的莊澈,勾唇一笑,“莊三少爺你好啊。”

焦黎兒柳眉一皺,忍不住說:“楊大哥還跟這種人渣打什麽招呼啊?他一來就說要我當他小妾的渾話……”

楊彥傑輕咳一聲,她粉臉一紅,對喔,他們初見時,楊彥傑也曾開口要她當他的小妾呢,她現在要拜托他幫忙,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諷刺他。

她尷尬的跳開話題,急忙求助,“楊大哥,他說要收保護費,但我是向你租的攤位,要收也該向你收吧,你得處理處理是不?不然,日後我這租金交得可不安心了。”

她說得坦率,聲音也不小,連對街的老百姓們也聽得一清二楚,他們都不由得替她捏了把冷汗,若說莊澈是京城小霸王,那楊彥傑就是京城大霸王,她怎麽敢這樣跟他說話?

莊澈的確很怕楊彥傑,他會躲到江南半年也是因為楊彥傑,他沒想到他才回京就又遇上他,自己現在就像老鼠遇到貓,動也不敢動,氣得在心裏咒罵屬下。

那群愚蠢的屬下傳個消息也能有錯?他是聽說楊彥傑人不在京城,才放心到處晃的啊。

莊澈身後的小廝也是面面相覷,覺得自家主子的楣運還沒走完,本想打著收高額保護費的幌子,當小娘子交不出來時,就可以直接將小娘子帶回家抵債,誰知楊彥傑竟然出現了,還跟這小娘子很親近的樣子。

“你放心,我會處理。”

楊彥傑手投足沈穩自信,讓焦黎兒頓時安心不少,笑著點頭。

“不必,她的事,我來處理。”袁靖淵這時忍不下去了,將她拉到身邊,“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,焉有讓毫無相幹的男子來幫她出頭的道理。”

“什麽不相幹,這攤子是楊大哥便宜租給我的,他還照顧我很多,呃……楊大哥你別誤會,他就只是我的弟弟。”焦黎兒想也沒想的反駁。

“誰是你弟弟?”袁靖淵火冒三丈,當眾也不管有多少人在圍觀,大刺刺的握著她的手不放,雙眸直視楊彥傑宣示地道,“她是我的童養媳,從她五歲就在我身邊,看著我長大,我也只認她一名妻子。”

“靖淵!”

“安靜!”他不要她說話,想也知道絕不會是好話。

她錯愕的瞪著他,他這是在兇她嗎?

焦黎兒還來不及說話,袁靖淵的目光已落在楊彥傑臉上,“楊公子與小黎兒的關系就只有這攤位的租借,其它事就不勞楊公子費心了。”

“此言差矣,楊某拿了租金本就有護她之責。”楊彥傑態度也強硬。

袁靖淵目光冷冷的回視,“她是我的!”

楊彥傑雙眸微瞇,膽識還算不錯,竟然在他的逼視下不曾動搖絲毫。

兩人對峙時,焦黎兒卻很認真的在想一件事。

在莊澈一開始找她要保護費時,她就將楊彥傑擡出來,沒想到,莊澈卻說他就是知道他不在點城,才過來收的,當時他氣焰囂張,就算袁靖淵來了,他也一樣耍狠,直到楊彥傑出現,莊澈臉色才變,可見楊彥傑真的是他的克星。

可是楊產傑在京城的時間不多,往往來去匆匆,依袁靖淵天天來這裏幫忙的情況,萬一莊澈又來,兩人一定有機會碰上、要是袁靖淵出事,不行!她絕不能讓他再過來了。

莊澈見楊彥傑跟小娘子的未婚夫言語交鋒,小娘子又陷入沈思,他忙給兩個小廝一個眼神,不顧面子的急急閃人了。

對他這舉動,旁觀老百姓沒人覺得意外。

半年前,莊澈強要了一名姑娘,該名姑娘的老父到衛國公府去要人,卻被亂棍打死在門口,那姑娘也咬舌自盡,此事因涉及握有兵權的衛國公府,莊澈並沒有被治罪,老百百姓再忿然不平也只敢私下議論。

但沒幾天,莊澈在花樓尋歡作樂,與楊彥傑搶花魁,被楊彥傑親手打到半死,事後竟然是船過水無痕,楊彥傑仍大大方方游走在京城,莊澈卻被送往江南養傷。

大家就都看明白了,誰才是真正有權有能耐。

但焦黎兒跟袁靖淵並不清楚這些過往,看到莊澈竟灰溜溜走人,反而楞住了。

袁靖淵重新視焦黎兒中的“楊大哥”,焦黎兒卻只想著剛剛思索的事,下了個決定——

“楊大哥,幸好今天有你,不然真不知道事情會如何……”她深吸口氣,朝他嫣然一笑,眼睛迅速掃了四周仍豎直耳朵的百姓,直覺的放低聲音,“我剛一直在想,如果我是……是你的……”

她粉臉漲得紅通通的,卻說不出那兩個字。

只是兩個字而已,要說出口怎麽那麽難?何況又不是真的,只是要把袁靖淵氣走,再也不回來找她而已。

楊彥傑卻明白了,詫異的揚眉,隨即一笑,“你願意?”

明明聽來像是打啞謎,但做為唯一一個聽得見兩人低聲說話的第三者,袁靖淵發現他完全能猜出焦黎兒想說什麽,他瞪著她,“你可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。”

她立即小聲否認,“不是!我跟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,我再認真的說最後一次,你以後大有前途,姊要你找個有家世背景的好姑娘成親生子,像姊這樣的,真的配不上你啊。”

“你為何要貶低自己?娘是這麽教你的?”袁靖淵裏有一團火在燒。

“娘她……”她語塞。

“我娘只生我一個兒子,你不是我的妻子,為什麽叫她娘?”他咬牙又問。

這……幹啥這麽咄咄逼人!

她也大為光火,咬牙低吼,“因為我是你姊,你是我弟,成嗎?”

“我娘收養你就為了給我一個姊姊?”他氣得都要嘔血了。

楊彥傑卻火上澆油,淡淡一笑,伸手輕拍他的肩膀,“你年紀是比她小,何況,從她住進我嫂子院子那一天起,我就看上她了,問她願不願意當我的妾,看來,剛剛的狀況嚇壞她,她才想應了我。”

“你錯了!她只是怕我會受傷。”他再也壓抑不了聲音吼了出來。

四周一直保持一定距離圍觀的老百姓們,因三人都刻意壓低聲音,再加上仍有馬車喀啦喀啦路過,大夥兒是怎麽拉長耳朵也聽不到三人的對話,然而,這句咆哮,眾人就聽清楚了,但又是什麽意思?

袁靖淵怎麽會不懂焦黎兒的想法,但她膽敢當他的面說想要給楊彥傑做小妾,他實在無法不發火,她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麽!

“你跟我來!”

他突然拉住她,頭也不回的就往城西小院的方向走。

“你要去哪裏?我攤子還沒收呢。”

她想甩開他的手,但他抓著不放,還回頭看向正要追上來的楊彥傑,命令道,“你幫她看著攤位,我跟她說些話,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
楊彥傑楞了楞,看著袁靖淵繼續拉著焦黎兒往前走,又看她回頭用求救的目光看自己,他神情一冷,右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,她驚恐的瞪大眼,立刻猛搖頭,最後還擠出滿滿的笑臉,示意她沒事兒,他頓時氣笑了。

但看熱鬧的老百姓們見到這一幕都傻了。

“小娘子的未婚夫不僅人長得俊美,膽兒也肥,竟敢指揮楊爺,他不知他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奸商嗎?”有人低聲議論。

“知不知道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他對小娘子溫柔又體貼,這陣子常往這裏來幫忙,對她可好了。”

幾個攤位熟客也跟著讚美起來,一句句的都落入楊彥傑耳中。

他看著愈走愈遠的那對男女,心裏有點兒酸,焦黎兒居然為了保護袁靖淵,不惜要答應當他小妾,真羨慕啊。

袁靖淵路拉著焦黎兒回到只有一條街距離的城西小院。

樂嬤嬤替兩人開門,見袁靖淵臉帶怒色,焦黎兒面露驚慌,身後不見手推車,這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吧?

“樂嬤嬤……”

焦黎兒直覺要呼救,但袁靖淵卻先恭敬開口,“樂嬤嬤,我跟小黎兒有些話要說清楚,但我不會傷害她,嬤嬤不要擔心。”

樂嬤嬤蹙眉,還是不放心的看向焦黎兒。

“他不會傷害我的,沒事,哈哈,真沒事的。”她想到李宜鳳跟樂嬤嬤對他的不喜,到嘴邊的求救換了一句。

笨蛋,嫌李宜鳳跟樂嬤嬤還不夠討厭他嗎?她要是求救,不是更抹黑了他?

袁靖淵也不管樂嬤嬤了,拉著焦黎兒就往庭院深處的小院走去,而且,直接進房,將門帶上。

焦黎兒吞咽一口口水,看著臉繃起來的他,又不由自主的望向那扇被關上的門,想著她的動作能多快?能在被他追上前開門跑出去嗎?

室內靜悄悄的,氣氛凝滯而壓抑,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很小心。

他不說話,也不動,就直勾勾的瞪著她,腦海浮現的凈是她仰頭與楊彥傑說話的笑臉。

在那場大病後,在作了那個夢後,他發現他的一顆心早就系在她身上,於是,每見她一回,他就更不想跟她說再見。

情人眼裏出西施,她清麗動人,怎麽看都美,尤其那雙翦水秋瞳專註視著自己時,仿佛可以將他的魂魄攝去。

但今日,這雙美麗瞳眸也熱烈的看著楊彥傑,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,她竟舍下自己奔向楊彥傑。

原來,在她心中,楊彥傑比自己值得她依賴,楊彥傑才是男人,而他,不過是需要她保護的弟弟!弟弟!

熊熊烈火在袁靖淵的胸臆間燃燒起來,他眼眸陡地一瞇,大步的朝她走過去。

他這一動,焦黎兒還有點莫名,但看著眼前俊俏高大的袁靖淵一步步的進逼,她只能荒亂的頻頻倒退。

袁靖淵黑眸略微瞇起,腳步卻不停。

她只能硬著頭皮,伸出雙手試著阻擋他,“姊不是怕你喔,咳——要知道那個,我可是幫你選過澡,換過尿布的……”這家夥到底怎麽了?

身上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大氣勢,逼得她不由自主的畏緒起來。

“所以,我是你的‘弟弟’?”那兩個字幾乎是他咬牙迸出來的。

“是啊,我是姊,不是……不是你的媳婦……”她咽了口口水,再也說不出話。

兩道冷冷目光近距離射過來,既淩厲又殺氣騰騰的,讓她不禁屏住呼吸,再不敢看他的臉,屈服在他迫人的氣勢上。

他惡狠狠的瞪著她,她個兒這麽小,連他的下巴都不到,卻輕而易舉的將他逼瘋了,他的耐心幾乎……不是,已經耗盡。

他將她逼到墻邊,單手將她纖細的雙手扣壓在墻上,高大身體緊貼靠著她,一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額,迫她擡頭面對自己,聲音帶著薄怒,“看著我。”

她慌亂的眼神對上他的,一見他那雙黑眸閃動著危險火焰,她頓時就想罵自己,那麽聽話幹啥!接著,她感受到不太對勁,對方身體某個地方有反應啊!糟糕了啊,他的確不再是當年被她抱著洗澡的娃兒了。

她下意識的想移動,不想與他胯下的某個部位太親近,但這一左右挪移,得到的反應是來上方的突然粗喘聲。

“別亂動!”袁靖淵呼吸沈重,這磨人的小人兒,還好意思以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?他咬牙問,“我還是弟弟嗎?”

她點頭,但看他眼露兇光,她又趕緊搖頭,見他神色還是不善,她無措的咬咬紅唇,沒想到,他竟然就俯身含住她柔軟的紅唇——

她頓時呆了,傻傻的讓他吻。

她的反應顯然取悅了他,別有意圖的唇舌恣意的探索她的美好,時而溫柔、時而狂野,那種陌生、酥麻又令人暈眩的感覺令她無法思考,只能無助的顫抖輕吟。

他啃吻她柔嫩微腫的唇箍,沙啞低語,“弟弟可以對你這麽做?”

她下意識的搖頭。

他的唇仍貼著她的,摩娑著道,“我們有血緣關系?”

她微微搖頭,微微喘息著。

他薄唇移到她的下顎,輕輕啃咬並低聲問,“你五歲就幫著娘替一歲的我洗澡,洗到我五歲,我全身被你摸光光,便宜被你占盡了,你難道都不必負責?”

她仍下意識的點頭,但天知道,一歲到五歲的小男娃有什麽便宜可占的?偏偏她的神智被他這火熱的吮咬弄得全數消失。

他的唇慢慢移到她的耳畔,吮咬著她小巧的耳朵,感覺她瑟縮了一下,顯然極為敏感,他低語,“我現在只是把你欠我的先討一些回來,你說合不合理?”

好像合理吧?她雙眸輕眨,傻乎乎的點頭。

他眼神總算透出笑意,熾熱的呼吸吹拂在她耳邊,他的雙手開始往她的身體討些債。

等等,那裏可以摸嗎?不行,但……怎麽又往下,這不行吧……

她不明白,她腦袋一片空白,她覺得她快要室息了,但她好像無法反抗,也無力反抗,她的理智全混亂了。

究竟是哪裏不對勁?她是他的童養媳,但他從不那樣想啊,到底發生什麽事?又是從哪時候變得不一樣?

三個月前?半年前?一年前?

她喘息著,呻吟著,理智離她愈來愈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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